9.17.2008

那是梦想中的爱情,人群中忽然有一个男子,有深邃的眼神,坏坏的笑,一脸刮不干净的胡渣。初次相识,因为你愤怒地给了某人一巴掌开始对你兴趣盎然,于是,你应酬陪笑时不经意抬头,发现他嘴角歪歪看着你,你和朋友随意谈天时转过身去,他面带微笑看着你,你陷入沉思时,那双眼睛始终追随着你。那是一双危险的眼睛,他似乎要抽丝剥茧看到你的骨头你的血肉看进你的内心,那眼神里有爱慕有调侃有认同有戏谑,它让你心动也让你心悸。于是当你充满满足感地回头去搜寻那驻守的目光时,忽然发现那个人已经不见了。 爱情于是产生了。   他是梦想中的一个男人。你知道和他交往只会丧失自我,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底线在哪里。即使在被人抓着枪充当人质的时候,他还在气定神闲地吃着街头的鱼丸,这样的男人,天塌下来的时候不知道他是抱着你,还是抱着他的枕头,可是这不能妨碍你的沦陷。这个世界有一种危险,状态越盛越想靠近。他医术精湛却并未在医学界享受盛名,他蜗居在贫民窟,为一些底层人士服务,看似无心的背后,有着怎样的热情;他一丝不苟地和居民讲课,不管底下是睡着还是做别的,不管对象是垂垂老矣的老者还是乳臭未干的幼儿;他总给街头的流浪者送药,并不计较这好事是否有人知道;即使做最危险的手术时,他也在不遗余力地开着玩笑,仿佛不是行医,只是在进行他的艺术创作,但漫不经心绝不影响准确的结果。他似乎永远游离在名利之外,似乎任何诱惑也不能左右他,这样的人,不象是人,更象是神了。然而他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边配药一边哭泣,这哭泣,不知是为何不知是为谁,只是,即便你知道肯定不是为你,你也已经是台上的祭祀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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